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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廣刑初字第162號
公訴機關廣饒縣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生某甲，男，漢族，農民，高中文化。2013年6月5日，因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并處罰金五萬元。因涉嫌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2014年1月10日被廣饒縣人民檢察院取保候審，2015年1月6日被本院取保候審。
辯護人李蕊、王娜，山東龍合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生某乙，男，漢族，農民，初中文化。2013年6月5日，因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并處罰金五萬元。因涉嫌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2014年1月10日被廣饒縣人民檢察院取保候審，2015年1月6日被本院取保候審。
辯護人郭英祥，山東眾旭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李某某，男，漢族，無業，初中文化。因涉嫌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2013年11月25日被東營市公安局取保候審。2014年10月13日被本院取保候審。
辯護人殷壽先，山東德文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蘇某某，男漢族，農民，高中文化。因涉嫌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2012年11月14日被東營市公安局取保候審。2013年11月21日被廣饒縣人民檢察院取保候審。2014年10月13日被本院取保候審。
辯護人成世波，山東德文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柴某某，男，漢族，農民，初中文化。因涉嫌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2012年11月22日被東營市公安局取保候審。2013年11月21日被廣饒縣人民檢察院取保候審。2014年10月13日被本院取保候審。
辯護人任青青，山東玉輝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劉某某，男，漢族，農民，初中文化。因涉嫌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2012年11月22日被東營市公安局取保候審。2013年11月21日被廣饒縣人民檢察院取保候審。2014年10月13日被本院取保候審。
辯護人代紅磊，山東玉輝律師事務所律師。
廣饒縣人民檢察院以廣檢公訴刑訴（2014）24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生某甲、李某某、生某乙、蘇某某、柴某某、劉某某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于2014年10月13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于同日立案，并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14年11月12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期間，廣饒縣人民檢察院建議延期審理兩次，本院決定延期審理。廣饒縣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王永亮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生某甲、李某某、生某乙、蘇某某、柴某某、劉某某及其各自的辯護人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廣饒縣人民檢察院指控，2010年9月至2011年5月，在沒有真實貨物交易的情況下，被告人生某甲、李某某、生某乙以東營市甲有限公司從乙股份有限公司購買成品油的名義，將相應的增值稅專用發票虛開到甲有限公司。被告人蘇某某通過生某乙從乙有限公司購買成品油并將相應的增值稅專用發票虛開到甲有限公司。被告人柴某某、劉某某在為蘇某某擔任油罐車駕駛員到乙股份有限公司購買成品油期間，明知系虛開的增值稅專用發票，仍辦理相關手續并將相應的增值稅專用發票虛開到東營市甲有限公司。被告人生某甲、李某某的涉案稅額1821281.17元人民幣，價稅合計為12534700元人民幣；被告人生某乙涉案稅額1140898.81元人民幣，價稅合計7852068.4元人民幣；被告人蘇某某的涉案稅額449814.8元人民幣，價稅合計2953788元人民幣；被告人柴某某的涉案稅額42525.91元人民幣，價稅合計285796元人民幣；被告人劉某某涉案稅額23804.53元，價稅合計163831.2元人民幣。
公訴機關并向法庭提交了書證、證人證言、辨認筆錄、被告人供述和辯解等證據。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生某甲、李某某、生某乙、蘇某某、柴某某、劉某某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其行為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零五條的規定，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應當以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追究其刑事責任。請求依法判處。
被告人生某甲對公訴機關指控的犯罪事實無異議，但辯稱，本案的犯罪事實早在偵查機關第一次對其詢問時就已如實供述，不應對其數罪并罰。
其辯護人的辯護意見：一是本案不是新發現的漏罪也不是存疑不起訴的漏罪；二是被告人生某甲系連續犯罪，公訴機關將其連續的多個行為分別起訴，不符合法律的相關規定，而且也違反了一事不再理的原則；三是違反罪刑相適應的原則，會導致對被告人加重處罰；四是對被告人不宜適用數罪并罰；五是被告人認罪、悔罪，愿意接受財產刑處罰，建議對其判處緩刑。
被告人生某乙對公訴機關的指控無異議，但辯稱，本案的犯罪事實早在偵查機關第一次對其詢問時就已供述，到現在再對其提起訴訟有失公正。
其辯護人的辯護意見是：本案不應當對被告人生某乙數罪并罰，而應當按數額犯進行處罰；被告人系從犯；被告人認罪態度好，已上繳違法所得，建議對其判處緩刑。
被告人李某某對公訴機關的指控無異議。
其辯護人的辯護意見：被告人李某某并未從本案虛開的稅票中賺取好處，積極退贓，愿意交納罰金，建議從輕處罰。
被告人蘇某某對公訴機關的指控無異議。
其辯護人的辯護意見：被告人在共同犯罪過程中起次要作用，系從犯，建議對其判處緩刑。
被告人柴某某對公訴機關的指控無異議。
其辯護人的辯護意見：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系從犯，具有自首情節，建議對其從輕處罰。
被告人劉某某對公訴機關的指控無異議。
其辯護人的辯護意見：被告人受雇于蘇某某，主觀上不具有非法占有的故意，客觀上也未獲取利益，無犯罪前科，建議對其免予處罰。
經審理查明，被告人生某甲系個體運輸戶，自己經營兩輛油罐車，經營期間往河南、河北等地的加油站運送油品。2010年下半年，被告人生某甲與甲有限公司（下稱甲公司）的李某某取得聯系，李某某系該公司成品油經營部經理，雙方并約定由生某甲從正和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乙公司）往甲公司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由李某某按價稅合計的一定比例支付相應的開票費。具體操作流程是由生某甲將油款打入李某某指定的王某某等人的銀行賬戶，李某某將油款先轉入甲公司的賬戶后，再轉入乙公司的賬戶。生某甲自己或安排人員從乙公司開出增值稅專用發票后交給李某某，再由李某某支付對應的開票費。被告人生某甲和李某某共同參與虛開的增值稅專用發票價稅合計12534700元人民幣，稅額為1821281.17元人民幣。
被告人生某乙系個體運輸戶，自己經營一輛油罐車。2010年下半年開始，被告人生某乙將自己買賣的油品和自己聯系的同案被告人蘇某某所需的油品，均從乙公司虛開到通過生某甲聯系的甲公司。具體操作流程是生某乙將扣除開票費的油款匯入生某甲指定的賬戶，由生某甲和李某某完成操作后，生某乙或其聯系的蘇某某的司機去乙公司以甲公司的名義拉油，并將虛開的增值稅專用發票交給生某甲。被告人生某乙參與虛開的增值稅發票價稅合計7852068.4元人民幣，稅額1140898.81元人民幣。
被告人蘇某某自營加油站，生某乙有時往蘇某某的油站送油，有時蘇某某自己的車也來乙公司拉油，蘇某某的車來拉油都是通過生某乙聯系，蘇某某和生某乙商定好價格后將油款匯入生某乙指定的賬戶，由生某乙聯系生某甲完成轉款操作后，由蘇某某的司機柴某某、劉某某等人去乙公司拉油。被告人蘇某某參與虛開的增值稅專用發票價稅合計為2953788元人民幣，稅額為449814.8元人民幣；柴某某參與虛開的增值稅專用發票價稅合計為285796元人民幣，稅額為41525.91元人民幣；公訴機關指控柴某某的涉案42525.91元人民幣數額有誤，應予糾正。劉某某參與虛開的增值稅專用發票價稅合計為163831.2元人民幣，稅額為23804.53元人民幣。
另查明，2011年5月14日東營市公安局民警從被告人生某甲車上扣押了涉本案的11份增值稅專用發票，并于同日將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抓獲。之后，對本案的犯罪事實及生某甲、生某乙的其他犯罪事實進行了偵查，并對兩人采取強制措施。但在對生某甲、生某乙等人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一案移送東營市人民檢察院起訴時并未將該起事實一并移送。2013年6月5日，東營市中級人民法院以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分別判處生某甲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并處罰金五萬元；判處生某乙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并處罰金五萬元。2012年11月9日，被告人蘇某某被河南新密市公安局民警抓獲、同年11月21日被告人柴某某、劉某某投案自首；2013年11月1日東營市公安局民警將李某某抓獲。被告人李某某、生某乙、蘇某某分別上繳違法所得十萬元。
上述事實有經庭審舉證、質證的下列證據證實：
（一）證人證言
1、證人王某某（甲公司員工）的證言，證實他是甲公司的財務人員，李某某是該公司成品油經營部的經理，大約在2010年具體記不清幾月份，李某某讓他在銀行辦理了兩個個人銀行賬號并辦理了相應的網銀，用于本公司財務工作，這兩個賬戶都是根據李某某的安排進行轉賬用，公司曾通過這兩個賬戶向乙公司匯款也收到了乙公司開具的增值稅專用發票。但公司與乙公司是否有業務往來他并不清楚。
2、證人吳某某的證言，證實他本人的身份證丟失過，是2012年2月份左右剛補辦了，他并未去乙公司開具過增值稅專用發票，也不認識生某乙、蘇某某等人。
（二）書證
1、甲公司的注冊資料、資金走向記錄、稅款抵扣認證明細，證實甲公司是經合法注冊成立的公司，李某某通過自己和王某某等人的賬戶與生某乙、生某甲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的資金交易情況，其中部分稅票已被抵扣認證。
2、生某甲的辯護人提交的東營市人民檢察院2012年12月26日起訴書一份、東營市中級人民法院（2013）東刑二初字第3號刑事判決書一份及東營市公安局對生某甲的三次訊問筆錄，證實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一案已經作出了判決，但起訴和判決的認定均未包括本案的犯罪事實，生某甲在被抓獲時就如實供述了本案的犯罪事實。
3、東營市公安局發破案經過、到案經過，證實該案系東營市公安局在偵查中發現，民警于2011年5月14日將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抓獲；2013年11月1日將被告人李某某抓獲；2012年11月9日被告人蘇某某被河南省新密市公安局民警抓獲；2011年11月21日被告人柴某某、劉某某投案自首。
4、扣押清單，證實2012年11月14日，蘇某某向東營市公安局向交納十萬元違法所得；2014年2月24日，李某某向廣饒縣人民檢察院交納十萬元違法所得、同年2月28日生某乙向廣饒縣人民檢察院向交納十萬元違法所得。
5、涉本案的發票部分復印件及從生某甲車上扣押的11張增值稅專用發票的原件，證實本案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的情況。
6、辨認筆錄，證實李某某和生某甲之間互相辨認的情況。
7、六名被告人的戶籍證明，證實各被告人出生日期及身份情況。
（三）被告人供述和辯解
1、被告人生某甲的供述，證實大約在2010年10月份他電話聯系到李某某，稱其手里有多余的增值稅專用發票，要往甲公司虛開，兩人商定由李某某按一定比例向生某甲支付開票費，李某某指定的是王某某等人的銀行賬戶。之后，生某甲就按約定通過乙公司向甲公司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再后來，生某乙聯系上生某甲讓其幫忙將多余的增值稅專用發票虛開出去，有時由生某乙自己向甲公司打款，有時通過生某甲聯系的人打款，最后將虛開的稅票一同由生某甲交給李某某，由生某甲和李某某結算開票費。
2、被告人生某乙的供述和辯解，證實他在2010年初購買了一臺油罐車平時就在乙公司拉油，主要送往河南蘇某某的油站。在拉油過程中蘇某某有時不要增值稅專用發票，他就將從乙公司開出的增值稅專用發票通過生某甲開到了甲公司，從中賺錢。給蘇某某拉油有時是自己的車去送，有時是蘇某某的司機柴某某、劉某某等人來拉，在去乙公司開具增值稅專用發票時有時是他去開，有時是蘇某某來拉油的司機去開，曾經使用了一張撿到的吳某某的身份證去開具過增值稅專用發票。
3、被告人李某某的供述和辯解，證實他是甲公司成品油經營部經理，主要負責油品采購。大約2010年認識的生某甲，后來兩人就商定由生某甲將客戶不要的增值稅專用發票虛開到其所在的甲公司，由李某某付給生某甲一定比例的開票費，李某某并給生某甲提供了王某某等人的銀行賬戶，用于轉款。
4、被告人蘇某某的供述和辯解，證實他自己開了一家加油站，去加油的客戶一般都不開稅票，但他買油時卻有增值稅專用發票，他就想將稅票賣掉。2011年前后他通過生某乙將從乙公司購買成品油的增值稅專用發票虛開到生某乙聯系的公司，他負責給生某乙打款，打款時預先扣除開票費，具體的開票業務是由他的開車司機或生某乙去辦理。
5、被告人柴某某的供述和辯解，證實他是給蘇某某開車的司機，在他給蘇某某開車期間，通過東營一個叫生某乙的人從乙公司買油，將相應的增值稅專用發票虛開到生某乙提供的其他企業。
6、被告人劉某某的供述和辯解，證實他是蘇某某的司機，在給蘇某某開車期間，通過東營的生某乙從乙公司拉油并將相應的增值稅專用發票虛開到生某乙聯系的其他企業。他還曾將撿到的吳某某的身份證給生某乙去開過稅票。
上述證據，本院予以確認。
針對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的辯解及其兩位辯護人對兩被告人不應適用數罪并罰的辯護意見。經審理認為，被告人生某甲在一段時間內連續實施同樣犯罪行為，但其所聯系的出票單位及受票單位并非是同一當事人，在被告人李某某未到案的情況下，偵查機關將已偵查清楚的生某甲的其他犯罪事實同其他案件一并移送起訴，并不是對本案的犯罪事實不予追究。本案中，被告人生某甲是在自己虛開發票的過程中發現了有人以甲公司的名義虛開發票，而主動聯系的李某某，其行為具有獨立性和主動性，且其虛開數額也達到了犯罪的標準；被告人生某乙也是在得到能夠通過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的行為獲利后，又通過生某甲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其虛開數額也同樣達到了犯罪的標準。兩人在本案中的行為均構成犯罪，應受法律制裁。東營市中級人民法院（2013）東刑二初字第3號刑事判決，正是根據已查清的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在該案中的犯罪事實依法做出的，且已經生效，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正在緩刑考驗期內。本案中，生某甲、生某乙的犯罪行為是偵查機關在補充材料后又移送起訴，從在案的證據看，本案的事實之前并未受到追究，顯然系漏罪，且與其已受追究的犯罪行為系同種數罪，應當對本罪作出判決，與前罪所判處的刑罰實行數罪并罰，決定應當執行的刑罰。對兩被告人的辯解及其辯護人的意見，本院不予采納。
生某甲的辯護人提出對本案的審理違背了一事不再理的原則。經審理認為，被告人生某甲的行為看似一事，都觸犯了同樣罪名，但其犯罪事實是三個獨立的事實，其余兩個事實已經法院作出處理，不能當然適用一事不再理的原則對本案犯罪事實不再審理、對其犯罪行為不予追究，否則有違刑法懲罰犯罪的目的。對該辯護人的辯護意見，本院不予采納。
生某乙的辯護人提出，生某乙系從犯。經審理認為，生某乙在拉油過程中了解到生某甲有虛開發票的門路后主動聯系了生某甲，其非法獲利的目的和積極參與的行為非常明顯，不能認定其為從犯。對該辯護意見，本院不予采納。
李某某的辯護人提出李某某并未從中獲利。經審理認為，從在案的證據看，李某某的犯罪行為雖是以甲公司的名義進行的，但李某某正是利用其擔任該公司經營部經理的便利，通過非法的手段將犯罪所得歸于己有。辯護人的辯護意見，本院不予采納。
蘇某某的辯護人提出蘇某某系從犯。經審理認為，被告人蘇某某經營加油站，其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在明知生某乙將其購油發票倒賣的情況下，仍多次主動或指使司機與生某乙聯系，促成犯罪行為的完成，系本案犯罪過程中重要的環節，不能認定其為從犯。對該辯護意見，本院不予采納。
柴某某、劉某某系蘇某某的貨車司機，其按蘇某某的指使與生某乙聯系幫助他們虛開發票，其行為均起輔助作用，應認定其為從犯。對兩辯護人的相關辯護意見，本院予以采納。
綜觀本案情況，從2011年5月14日，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因本案的犯罪事實被查獲，偵查機關先后于2011年5月15日對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等采取強制措施，并進行了多次訊問，兩被告人均如實供述了本案的犯罪事實。2012年12月29日被告人生某甲與生某乙均因其他兩起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的行為被提起公訴，2013年4月7日，經補充偵查后，偵查機關仍未就本案的事實進行補充偵查。直到2013年11月1日，偵查機關才對涉案另一被告人李某某進行第一次訊問，時間間隔近兩年半。偵查機關對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采取措施后，兩人最先供述了本案的犯罪事實，同時供述了其他兩起事實。因此并非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主觀上故意隱瞞本案事實。在量刑時應與被告人故意隱瞞自己的犯罪事實的情形有所區別。
本院認為，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李某某、蘇某某、柴某某、劉某某在明知乙公司與甲公司沒有真實貨物交易的情況下，參與虛開或者介紹他人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并從中為自己或者為他人牟利，其行為均已構成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公訴機關指控的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到案后，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李某某、蘇某某均能如實供述其犯罪事實，系坦白，對其可從輕處罰。被告人柴某某、劉某某在共同犯罪中起輔助作用，系從犯，兩被告人自動投案，如實供述犯罪事實，構成自首，且犯罪情節輕微，對其可免予刑事處罰。被告人生某乙、李某某、蘇某某已上繳違法所得，對其可酌情從輕處罰。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在緩刑考驗期限內發現判決宣告以前還有其他罪沒有判決，應當撤銷緩刑，對后罪作出判決，把前罪和后罪所判處的刑罰，實行數罪并罰，決定執行的刑罰。被告人生某甲、生某乙在原判考驗期間內接受矯正機關的管理，無危害社會的行為發生，對其再判處緩刑亦不致危害社會。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零五條第一款，第二十五第一款，第二十七條，第三十七條，第七十七條，第六十九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三款，第七十二條第一款、第三款，第六十四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生某甲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八萬元；撤銷東營市中級人民法院（2013）東刑二初字第3號判決中第九項對被告人生某甲的量刑部分及罰金部分，即“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并處罰金五萬元”；把前罪和后罪所判處的刑罰數罪并罰，決定執行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五年（緩刑考驗期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并處罰金人民幣十三萬元（已交納五萬元，余款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一次性繳納）。
二、被告人生某乙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五萬元；撤銷東營市中級人民法院（2013）東刑二初字第3號判決中第十項對被告人生某乙的量刑部分及罰金部分，即“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并處罰金五萬元”；把前罪和后罪所判處的刑罰數罪并罰，決定執行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五年（緩刑考驗期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已交納五萬元，余款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一次性繳納）。
三、被告人李某某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緩刑考驗期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并處罰金人民幣八萬元（罰金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一次性繳納）。
四、被告人蘇某某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緩刑考驗期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并處罰金人民幣五萬元（罰金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一次性繳納）。
五、被告人柴某某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免予刑事處罰。
六、被告人劉某某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罪，免予刑事處罰。
七、扣押于東營市公安局的蘇某某的違法所得十萬元，扣押于廣饒縣人民檢察院的李某某、生某乙的違法所得各十萬元，予以沒收，上繳國庫。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直接向東營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兩份。
審　判　長　　王中明
代理審判員　　蔡靈珊
人民陪審員　　李士功
二〇一五年八月十三日
書　記　員　　楊麗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