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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港刑初字第192號
公訴機關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莊某甲，男，1975年7月22日出生，福建省泉州市泉港區人，漢族，大學文化，中共黨員，原系泉州市泉港區某局副局長，戶籍地泉州市泉港區，家住泉州市泉港區。因涉嫌犯受賄罪、貪污罪，于2014年7月22日經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決定刑事拘留，同日由泉州市公安局泉港分局執行刑事拘留，2014年8月6日經福建省泉州市人民檢察院決定逮捕，次日由泉州市公安局泉港分局執行逮捕。現羈押于泉州市看守所。
辯護人李愛國、連湘淵，福建泉南律師事務所律師。
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以泉港檢公刑訴（2014）1139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莊某甲犯受賄罪、貪污罪，于2014年10月28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于2014年11月3日立案，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本案經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建議延期審理一次。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詹金飛、代理檢察員黃瑞芬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莊某甲及其辯護人李愛國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指控：
（一）受賄犯罪事實部分
2013年至2014年間，被告人莊某甲利用其擔任某局副局長，并分管某局某股室的職務便利，非法收受吳某某、鄭某甲、林某甲、林某乙、林某丙、肖某某、王某某、李某甲、陳某甲、林某丁等人賄送的現金、購物卡，價值共計人民幣21000元，為上述人員在企業日常安全檢查、延長整改期限等方面提供關照。具體事實如下：
1.2013年中秋節前及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2次收受吳某某賄送的價值人民幣2000元的中閩百匯購物卡。
2.2013年11月，被告人莊某甲收受鄭某甲賄送的價值人民幣1000元的中閩百匯購物卡。
3.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林某甲賄送的價值人民幣5000元的中閩百匯購物卡。后被告人莊某甲因某局黃某某涉嫌受賄被查處，于同年7月初將上述購物卡退還林某甲。
4.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林某乙賄送的價值人民幣3000元的中閩百匯購物卡。后被告人莊某甲因黃某某被查處，于同年6月下旬將上述購物卡退還林某乙。
5.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林某丙賄送的價值人民幣2000元的中閩百匯購物卡。后被告人莊某甲因黃某某被查處，于同年6月中旬將上述購物卡退還林某丙。
6.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肖某某賄送的價值人民幣1000元的中閩百匯購物卡。
7.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王某某賄送的價值人民幣1000元的中閩百匯購物卡。
8.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李某甲賄送的價值人民幣1000元的中閩百匯購物卡。
9.2014年間，被告人莊某甲2次收受陳某甲賄送的價值人民幣1000元的中閩百匯購物卡及現金人民幣1000元。
10.2014年中秋節期間，被告人莊某甲收受林某丁賄送的價值人民幣3000元的中閩百匯購物卡。
公訴機關對上述事實向法庭提供的證據有：泉港區危險化學品從業單位名錄、相關會議、檢查通知、安全設施設計審查專家組意見、危險化學品建設項目安全審查書、危險化學品建設項目安全許可意見書、安全驗收評估報告、手機短信截圖，證人吳某某、鄭某甲、林某甲、林某乙、林某丙、肖某某、王某某、李某甲、陳某甲、林某丁的證言，被告人供述和辯解等證據。
（二）貪污犯罪事實部分
2014年1月間，被告人莊某甲與某局李某乙、柯某某（均另案處理）經事先商量，利用職務便利，以報銷支付泉港區重點化工企業安全生產停工檢修專家費用的名義，采用虛報支出的手段，騙取國家財政資金人民幣24750元，被告人莊某甲從中分得現金人民幣1500元。
被告人莊某甲因涉嫌受賄被紀委部門調查，其在接受調查期間，主動交代其伙同他人貪污的犯罪事實。案發后，被告人莊某甲家屬代為向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退出贓款人民幣12500元。
公訴機關對上述事實向法庭提供的證據有：某局關于成立本區重點化工企業停工大檢修期間協助處置和派駐服務工作小組的通知、協助處置和服務小組派駐企業安排表、局長辦公會會議紀要、技術服務合同、重點化工企業停產檢修聘請專家費用明細表、單據粘貼單、會計核算中心現金報銷支出憑單、會計核算中心借款憑據、財政授權支付申請書、財政性資金支付憑證、福建增值稅普通發票、手機短信截圖，證人李某乙、陳某乙、莊某乙、賴某某、柳某某、陳某丙、施某某、張某某、林某戊、連某甲、連某乙、鄭某乙、劉某某的證言，被告人供述和辯解等證據。
公訴機關對全案事實向法庭提供的證據還有：戶籍證明、干部職工基本信息采集表、任職通知、到案經過、破案經過、扣押決定書、扣押財物、文件清單、福建省行政暫時扣留（或凍結）財物收據、工作說明等證據。
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莊某甲身為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利用職務上的便利，非法收受他人財物，價值計人民幣21000元，為他人謀取利益，其行為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條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條、第三百八十三條第一款第（三）項、第二款之規定，應以受賄罪追究其刑事責任。被告人莊某甲利用職務上的便利，伙同他人采用虛報支出的手段，騙取國家財政資金人民幣24750元，其行為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二條第一款、第三百八十三條第一款第（三）項、第二十五條第一款之規定，應以貪污罪追究其刑事責任。被告人莊某甲一人犯數罪，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六十九條之規定，應當數罪并罰。
被告人莊某甲對公訴機關的指控無異議。
辯護人提出：一、被告人受賄犯罪情節輕且構成受賄罪的自首：1.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收受林某丁賄送面值3000元購物卡的事實不清，證據不足；2.被告人受賄數額較小；3.被告人未為當事人謀取不當利益；4.被告人已退出部分款項。二、被告人的行為不構成貪污犯罪。三、被告人具有悔罪表現。綜上，請求對被告人從輕處罰并適用緩刑。
經審理查明，2013年6月6日起，被告人莊某甲擔任某局副局長。2013年8月20日起，被告人莊某甲分管某局相關股室并負責分管本區危險化學品和煙花爆竹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安全生產重大危險源監控和安全生產應急救援、督促檢查重大事項的落實等工作，并與某局副局長連某甲互為A、B角，互補管理本區安全生產行政執法、非煤礦山安全生產監督管理等工作。被告人莊某甲利用上述職務上的便利，多次收受他人賄送的購物卡及現金等錢財共計人民幣21000元，為他人所在公司、企業在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延長整改期限及危險化學品建設項目安全審查等方面謀取利益，并將收受的部分錢財用于個人消費。具體受賄事實如下：
1.2013年中秋節前至2014年春節期間，被告人莊某甲先后二次收受吳某某賄送的中閩百匯購物卡二張（面值計人民幣2000元）。
2.2013年11月左右，被告人莊某甲收受鄭某甲賄送的中閩百匯購物卡一張（面值人民幣1000元）。
3.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林某丙賄送的中閩百匯購物卡二張（面值計人民幣2000元）。2014年6月中旬，被告人莊某甲因某局黃某某被查處而退還收受林某丙賄送的上述中閩百匯購物卡。
4.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林某乙賄送的中閩百匯購物卡三張（面值計人民幣3000元）。2014年6月下旬，被告人莊某甲因某局黃某某被查處而退還收受林某乙賄送的上述中閩百匯購物卡。
5.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林某甲賄送的中閩百匯購物卡五張（面值計人民幣5000元）。2014年7月初，被告人莊某甲因某局黃某某被查處而退還收受林某甲賄送的上述中閩百匯購物卡。
6.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肖某某賄送的中閩百匯購物卡一張（面值人民幣1000元）。
7.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王某某賄送的中閩百匯購物卡一張（面值人民幣1000元）。
8.2014年春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李某甲賄送的中閩百匯購物卡一張（面值人民幣1000元）。
9.2014年春節前及2014年1、2月份左右，被告人莊某甲先后二次收受陳某甲賄送的中閩百匯購物卡一張（面值人民幣1000元）及現金人民幣1000元。
10.2014年中秋節前，被告人莊某甲收受林某丁賄送的中閩百匯購物卡三張（面值計人民幣3000元）。
2014年7月4日，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在查辦其他案件中發現被告人莊某甲涉嫌收受林某丁賄送面值計人民幣3000元購物卡的線索。同日下午，中共泉州市泉港區紀律檢查委員會根據發現的被告人莊某甲涉嫌收受他人賄送面值計人民幣3000元購物卡線索將被告人帶至該委辦案點接受調查并對被告人采取“兩規”措施。2014年7月29日，被告人莊某甲家屬代為向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退出人民幣12500元。
上述事實，有公訴機關向法庭提供的下列證據予以證實：
1.證人吳某某、鄭某甲、林某丙、林某乙、林某甲、肖某某、王某某、李某甲、陳某甲的證言及被告人辨認短信通訊截圖證實，上述人員為所在公司、企業在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延長整改期限、危險化學品建設項目安全審查等方面取得被告人莊某甲的關照和支持，分別賄送被告人購物卡及現金的事實。另證實，被告人莊某甲已退還收受林某丙、林某乙、林某甲賄送的購物卡。
2.證人林某丁的證言證實，其知道被告人莊某甲系某局副局長，其為所在企業在某局安全生產監督檢查中取得被告人的關照和支持，而于2013年中秋節前賄送被告人購物卡的事實。
3.危險化學品建設項目驗收申請及審查相關材料、關于相關單位建設項目安全條件審查會議的通知及安全設施設計審查專家組意見、泉港區危險化學品從業單位名錄、關于開展2014年安全生產常態化檢查工作的通知、現場檢查工作記錄、關于福建聯合石化管廊周邊電力、通信線路整改情況現場確認的紀要證實，上述行賄人員所在公司與某局具體工作間的關聯及被告人莊某甲在上述公司安全生產檢查等工作上的具體職責。
4.泉港區干部職工基本信息采集表、關于被告人莊某甲任職及工作職責相關文件證實，被告人莊某甲的任職及工作職責情況。
5.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查封／扣押財物、文件清單及福建省行政暫時扣留（或凍結）財物收據證實，檢察機關已扣押被告人莊某甲家屬代為退出的人民幣12500元。
6.中共泉州市泉港區紀律檢查委員會出具的關于黃某某涉嫌受賄一案的函、相關工作說明及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反貪污賄賂局出具的到案經過、工作說明證實，紀委部門經初查后于2014年6月9日對某局黃某某采取“兩規”措施。檢察機關于2014年6月22日將黃某某帶至檢察機關進行調查。檢察機關未能對其他行賄人調查取證。
7.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反貪污賄賂局出具的到案經過、破案經過證實，被告人莊某甲的到案情況。
8.戶籍證明證實，被告人莊某甲身份的基本情況。
9.被告人莊某甲供述收受吳某某等人賄送錢財的基本事實。
公訴機關提供的上列證據經庭審舉證、質證屬實，均可作為定案依據，本院予以確認。
另查明，2013年10月31日至12月20日間，某局聘請相關行業專家在本區重點化工企業停工檢修期間對該公司進行安全生產檢查，并由被告人莊某甲擔任某局關于本區重點化工企業停工大檢修協助處置和派駐服務工作小組的副組長，負責相關公司、企業停工檢修期間的相關服務工作。經某局李某乙與莊某乙聯系，由莊某乙選聘兩位行業專家參加本區重點化工企業停工檢修期間的安全生產檢查工作，費用共計人民幣26250元。事后，被告人莊某甲與李某乙等人商議，決定利用某局聘請行業專家參加本區重點化工企業安全生產檢查工作之機虛報部分國家財政資金給某局工作人員發放補貼。莊某乙以一研究院名義與某局補簽技術服務合同書并虛報安全生產檢查費用計人民幣24750元。2014年春節后的一天，莊某乙在領取虛報款項人民幣24750元且扣除相關費用人民幣4750元后，將余款人民幣20000元交予李某乙及被告人莊某甲。該款中的人民幣9000元用于發放給某局部分工作人員作為參加本安全生產檢查工作的加班補貼費用，其中的人民幣10000元用于某局向他人購買相應物品的費用。被告人莊某甲從中領取“加班補貼”人民幣1500元。
被告人莊某甲在被紀委部門采取“兩規”措施期間主動交代與他人虛報財政資金人民幣24750元的事實。某局現已追回發放的“加班補貼”計人民幣7500元。
上述事實，有公訴機關向法庭提供的經庭審舉證、質證的下列證據予以證實：
1.證人李某乙（系某局局長）的證言證實，其利用某局選聘兩位行業專家參加安全生產檢查工作之機，經與被告人莊某甲等人商議后通過莊某乙虛報部分安全生產檢查費用用于支付某局尚欠他人的貨款及給某局工作人員發放加班補貼的基本事實。其領取“加班補貼”人民幣1500元。
2.證人莊某乙的證言證實，其經與李某乙聯系后選聘行業專家參加本區重點化工企業的安全生產檢查工作，后以一研究院名義與某局補簽技術服務合同，還按要求虛報安全生產檢查費用給某局作為某局補貼發放費用的基本事實。
3.證人陳某乙的證言證實，某局有通過某局一賴姓駕駛員及李某乙向其經營的一家商店購買海產品等物品。2014年3月，其通過被告人莊某甲領取某局尚欠的貨款人民幣10000元。
4.證人賴某某（系某局駕駛員）的證言證實，其及李某乙均曾向陳某乙購買某局接待用的物品。其于2014年3月領取加班補貼人民幣800元后于2014年7月將該款退至某局。
5.證人柳某某（系某局駕駛員）的證言證實，其于2014年3月領取人民幣200元，后將該款退至某局。
6.證人劉某某、陳某丙、施某某、張某某、林某戊、連某甲、連某乙、鄭某乙（均系某局工作人員）的證言證實，上述人員均于2014年3月左右領取人民幣200元至1500元不等的加班補貼，并分別于2014年7月左右將該款退至某局。
7.關于成立重點化工企業停工大檢修期間協助處置和派駐服務工作小組的通知及協調處置和服務小組派駐企業安排表證實，某局安排被告人莊某甲等人負責相關公司停工檢修期間的相關服務工作。
8.技術服務合同書、局長辦公會會議內容記錄證實，某局與莊某乙所簽訂的技術服務合同內容等情況。
9.記賬憑證、財政性資金（授權）支付憑證、財政資金支出明細單據粘存單、福建增值稅普通發票、泉港區會計核算中心轉賬報銷支出憑單證實，某局向財政部門報銷支付某研究院計人民幣51000元。
10.某局出具的工作說明及登記表證明，某局已向李某乙等人追回“加班補貼”計人民幣7500元。
11.中共泉州市泉港區紀律檢查委員會出具的工作說明證實，被告人莊某甲在因涉嫌受賄而被紀委部門采取“兩規”措施期間主動交代與他人虛報國家財政資金人民幣24750元的事實。
12.被告人莊某甲供述與他人商議后，利用聘請行業專家參加本區重點化工企業停工檢修期間的安全生產檢查工作之機，虛報安全生產檢查費用后將虛報款項用于給某局工作人員發放加班補貼及支付某局尚欠他人貨款的基本事實。其從中領取“加班補貼”人民幣1500元。
本院認為，被告人莊某甲身為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利用職務上的便利，非法收受他人錢財共計人民幣21000元，為他人謀取利益，其行為已構成受賄罪。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莊某甲犯受賄罪的罪名及事實成立。被告人莊某甲如實供述受賄犯罪事實且大部分系司法機關尚未掌握的同種較重受賄犯罪事實，依法從輕處罰。被告人莊某甲已退出全部受賄犯罪的違法所得，酌情從輕處罰。辯護人提出的請求對被告人從輕處罰的相關辯護意見，予以采納。被告人莊某甲在與機關單位相關領導商議后，利用機關單位聘請行業專家參加安全生產檢查工作之機虛報安全生產檢查費用，用于某局工作人員發放補貼及支付某局其他費用等，被告人莊某甲的該行為不符合貪污犯罪非法占有公共財物的主觀構成要件，被告人莊某甲的行為依法不構成貪污罪。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莊某甲犯貪污罪的罪名不能成立，不予支持。被告人莊某甲原在偵查機關的多次供述與證人林某丁的證言能相互印證，足以證實被告人收受林某丁賄送財物的事實。辯護人提出的被告人收受林某丁賄送財物事實不清、證據不足，被告人構成受賄罪自首的相關辯護意見，不能成立，不予采納。結合本案案情及被告人莊某甲的認罪、悔罪表現，可依法對其適用緩刑。辯護人提出的請求對被告人適用緩刑的相關辯護意見，予以采納。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條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條、第三百八十三條第一款第（三）項、第二款、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七十二條第一款、第六十四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處理自首和立功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四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莊某甲犯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緩刑二年。
（緩刑考驗期限，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
二、追繳被告人莊某甲的違法所得人民幣11000元，從被告人莊某甲退出的扣押在泉州市泉港區人民檢察院的款項中抵繳，由扣押單位上繳國庫。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泉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審　判　長　　陳碧梧
代理審判員　　張東杰
人民陪審員　　莊銀忠
二〇一五年二月六日
書　記　員　　葉亞彬